她从来没有跟凌少川说起自己的过去，她以为，凌少川也该是震惊的。
没想到，凌少川将她往怀里带了带，丝毫不介意顾盛钦刚才的话，反而淡淡一笑，“顾总，小清现在的身份，不是谁的前妻，而是我的女朋友。再说了，法律上，可是从来没有什么前夫前妻保护法的吧？”
顾盛钦一口气憋在胸口，恨不得撕碎了这对狗男女！
抄在裤袋里的手紧握成拳，另一手掸了掸凌少川领口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别有深意的说：“法律上，也从来没有男女朋友保护法啊？我倒是想看看，凌少有没有本事，把我前妻变成你老婆。”
她生怕凌少川得知她的身份会当场震怒，她也怕凌少川与顾盛钦起什么争执，又或者，凌少川会质问她，为什么要隐瞒身份，为什么要骗他？
这么想着，舒清整个人有些虚浮。
她觉得，凌少川现在一定是生气极了。毕竟，他刚承认了她是他女朋友，顾盛钦就丢出这句话，说她是他前妻。
凌少川应该也不例外，他不会容忍，她这样一个离过婚的女人。
可没想到，凌少川只是冲顾盛钦点点头，语气平静几乎没有任何起伏，“那我们拭目以待。”
说完，拉着舒清的手，走出了宴会厅。
舒清能感受到今天的凌少川与平时不一样了，既没有了风趣幽默，也没有了温柔体贴，他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一直到车里，他都没有说话。
“阿川……”
舒清没办法，只好先开口道：“对不起，我……”
凌少川一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手将她散落在颊边的碎发勾到了耳后，他笑的很温和，尽管那笑里带着些苦涩。
舒清有些茫然，很认真的看着他，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是。”
凌少川很坦诚，他眸光深黯，道：“但我不是生你的气。其实，你去洗手间的时候，上官若欣就告诉我，你是顾盛钦的前妻了。这两年你连回国探亲都是偷偷摸摸的，也是为了避开顾盛钦吧？”
舒清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凌少川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