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伶的风扫过繁复华美的长帘,垂坠而下的轻链漫纱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白衣公子长身玉立,发端长绸吹至脸侧,发丝卷散,公子扬首含笑,面如粉彩,人如桃花。

    一时四下惊声。

    “是沈华章!”

    “沈仙师!”

    ……

    惊声中也有人困惑,“沈仙师怎么会在这?”

    一人不屑地回他:“人是云生梦的主,想什么时候在就什么时候在,你这是什么问题?”

    问话人摆摆手,又道:“不是,听闻沈仙师前些年不是闭关了嘛,这么早就出来了?”

    那人又回:“那不然怎么能是沈仙师呢?”

    问话人琢磨一下,觉得有理,便也不管了。

    这插曲在排山倒海的呼声中毫不起眼,只一眨眼,瞬间淹没。

    青年从容立于场台正中,手指抬起,轻碰唇瓣——一个使人噤声的动作。

    这动作确实有些许用处,空气片刻地停滞,但随之而来的,是楼间高阁湖水倒灌般的反扑。

    临琛九手捧热茶,侧目下望。

    那人正巧也朝着六楼厢间的方向看过来,眉眼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和歉意。

    临琛九不防与之目光相撞,蓦地一怔。

    底下分明是看不到上头的,但那瞬间,他还是生出一种被阴冷物盯上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