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伦的舌头还有点不适，他不太顺畅地回答：“不，不记得了……”
“那算了。”晏霜搂过他的脖颈，像舔食糖果一样舔那两片柔软的嘴唇，时不时用牙齿去磨，第无数次令麦伦觉得自己正在被一只大型猫科动物亲吻，甚至好像还能尝到一点真实的血腥味……
“……抱歉。”晏霜有点尴尬地松开了被他咬出血痕来的下唇，“咬痛你了你倒是吱一声啊。”
“我没事。”麦伦摇摇头，轻吻晏霜的脖子，用他喜欢的方式继续下身的运动。
晏霜满足地抱紧他，并决定今天一整天都不要离开床榻了，不过他还得问问麦伦是不是有别的安排，虽然他挺确定只要他问了，得到的答案都就必然是没有。
但他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因为温瀚忽然发过来一条讯息让他尽快过去一趟。
“我操他妈的！”晏霜骂骂咧咧地爬起来胡乱套上衣服，身上的痕迹和气味都懒得处理了，反正他们两个都不是Omega，不会把温瀚熏出问题来。
穿好了衣服，Beta忽然又爬回床上，把撑起上半身的药剂师又按了回去，“我尽快回来，床和衣服都别收拾了，还没完呢……而且我会补偿你的。”他在麦伦还留着咬痕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接着就像是怕自己后悔一样迅速跳起来冲了出去。
麦伦拉过被子一角盖住沾满了精液和肠液的下体，从晏霜身体里退出来后他终于又能开始思考自己先前翻的笔记本里记录的内容了。
它们属于他的外公，也是他的导师兼炽夜前任药剂师，他曾花费大量时间研究如何改变第二性别，可惜在他有所成果之前就因为一些原因放弃了一次，第二次重新开始研究是二十多年后，然而没过多久就因为外出受袭而去世，这也是现在温瀚不允许麦伦随便离开基地的原因，不在体制内的靠谱药剂师太少了，他不想因为同样的失误失去第二个。
原本在外公死后麦伦本应该继承他的研究，但那个时候他已经……不执着于改变自己的性别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再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的这一天，不过现在他的确庆幸自己有好好保管外公的遗物。
——————————————
炽夜的首领心情复杂地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前任情人，虽然他们之间的肉体关系已经过去蛮久了，但只要想到以前的情况是反过来的——晏霜从他卧室里离开去找麦伦办公事——他就还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他或许不应该发出那条通讯的，可是他太清楚晏霜烦躁的时候会干什么了，尤其是当他没有去格斗训练室的时候，所以……只能说谁还能没有突然想恶劣一下的时候呢？
“你打算告诉我找我什么事吗？”晏霜勉强维持住了表面上的尊重。
“我跟加尔谈过了，”温瀚喝了一口咖啡，喝完也没放下，就举着杯子让咖啡的味道挡住晏霜身上浓郁的麝香味，“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还会有需要做思想教育的新人，”而且训练营的事情也不是我直接管辖的范围。要不是因为你这种小屁孩想进我办公室起码得是他转正的五年后，他一边腹谤一边继续解释：“显然克里斯希望他的孩子以后有正当的职业和不用刀尖舔血的生活，关于自己谋生的这个行业很少对他提及。”
“我有个问题。”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