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职员NPC像批量生产罐头的机械一样，努荔观察过，他们重复在格子间里工作工作工作。而坐在他们中间的努荔，就像一个异类。
他们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他们每天无聊重复地活在，只有他们意识到的生活里，即使看见努荔上班打游戏，他们也像残缺了说话的能力一样，不会挺身而出指责努荔一句不对。
努荔捏着系统再次打印的单子。努荔拿到任务单，认认真真看一遍，任务①√多了一个勾。
门突然碰一声撞开。
“你们又多用一沓纸！”
气呼呼的女人站在门口，对着整个办公室密密麻麻的格子间怒吼着。顿时一片职员整齐工作运作，都麻木抬起头听训。
努荔也听着六年了都惊人得相似的台词：“部门每个星期都多浪费一两沓纸，整个部门就你们办公室浪费，办公成本减不下来，浪费A4纸就是浪费公家的钱！你们都好好反思！”
门又碰一声关上。
努荔知道这女人是部门主管，严苛的中年妇女每周都来办公室，骂完人就走。
浪费纸的罪魁祸首努荔六年没有暴露过，也没愧疚过——是系统做的，没有实体当然靠借用的千里集团的打印机，当然，还有现成的A4纸。
碎纸机吃完任务单，努荔憋着笑模仿女主管：“系统，还好你的男主总裁够有钱，‘浪费A4纸就是浪费公家的钱’天哪？”
系统自豪地说：“是啊，我们总裁高富帅有商业帝国，不差这点钱。”
“是是是，你的总裁是高富帅。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如果哪天集团要倒逼总裁要破产，那就是你这种蛀虫害的。”
系统：……
努荔：笑嘻嘻。
上班浪费纸、上班打游戏也没人斥责，努力明白，这是因为公司里上班的NPC、定期骂人的女主管，是为了男主角季千里的跨国公司准备的，都是总裁设定的附属产物。
所以，作为公司里的异类，努荔被指着鼻子骂估计也毫无紧张感。
下一个任务开始前还有一段时间，系统提醒道：“去守着女主角监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