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留着肚子就为了吃这个。阿笙,你不知道我在国外上学有多想吃。”朱茱得寸进尺的依在她怀中,陆笙则拿着厚纸板帮她扇风。

    “你很想家?”陆笙问得云淡风轻,心里却不停翻涌,她┄┄有想我么?

    朱茱神色黯然:“唔┄┄想,好想好想。想猪爷爷,想福婆婆,还有┄┄想你。”

    当年朱茱父母车祸去世,朱伯年视她如命根,近乎溺爱地宠着,以至于朱茱太依赖家人。朱伯年怕她将来无法独立生存,不得已只能把她送去瑞士的女校┄┄

    朱茱当然不愿意去,天天抱着陆笙哭,那是陆笙第一次跪下求朱伯年┄┄

    然而,朱伯年像是铁了心一般,任凭陆笙怎么哀求都没用。

    陆笙记得那天把朱茱从卧室带走,她抱着自己小腿哭得跟泪人似的,死活不愿离开,最后还是福婆狠狠心把朱茱指头一个一个掰开了带走┄┄

    初去瑞士的第一年,陆笙一个月偷着去见她好几次,即便她知道事后会被朱伯年狠狠地责罚。

    这些年她在朱伯年身边当特助,每天累得像陀螺一样,有时更是连续三天没闭眼休息。她没有天真的童年,朱伯年对她近乎变/态的严格,带她去高级宴会应酬,也带她去声.色场所谈生意。

    她不是不知道,朱伯年这么用心教导,无非是为朱家继承人朱茱找一个忠心耿耿的助手。

    但她从来不曾为此而感到不甘甚至怨恨,因为她愿意为了朱茱而努力成长,越来越强,强大到能帮朱茱压制其他股东坐大,让伯年集团蒸蒸日上。

    “阿笙,我不想做伯年的董事长┄┄我┄┄我怕做不好,毁了爸爸的心血,辜负爷爷的期望!”

    陆笙笑意渐渐敛住,她注视着朱茱的眼睛,那里面的坚定如此明了盛放:“别怕,有我呢,我会永远陪着你。”

    永远么?永远是多远?

    朱茱仰着头用懵懂又湿漉漉的眼神望着她,一股奇异的情绪从陆笙心尖上划过去。

    “不是要去逛家具店?那┄┄那块走吧,外面太晒了。”陆笙慌张地站起身,用纸板狂扇通红的面孔,以天热的借口来掩饰心中的悸动┄┄

    进了家居店,这丫头又是一阵疯狂扫荡,恨不得把整个店全部搬回家,在用了陆笙的金卡刷了数万元后,居然还沾沾自喜地说自己勤俭持家。

    勤俭持家?这丫头还真敢说,难道她是以这种“勤俭”的方式来激励自己努力赚钱吗?